Tuesday, August 28, 2007

盛夏的白桃

第一次吃日本的白桃,是在去年盛夏的高山。



從陣屋朝市買回來的白桃每個才是 150 円 。我還記得在車站內吃着白桃時的狼狽模樣。



今年夏天即將過去,日本的白桃季節也快要結束。即使最終這個夏天沒有嘗過新鮮的白桃,我知道還有明年,又或者可以隨時從冰箱拿出一個還沒到賞味期限的白桃啫喱,重溫那種味道。只是有些東西失去了就是失去了,永遠都沒法替代。



吃一口清甜的白桃啫喱,嘗試沖淡這個苦澀的八月。

Tuesday, August 21, 2007

走廊

走在寂靜無人的走廊裏,你會做些什麼?



日間在辦公室的走廊裏,有時我會像個傻瓜自言自語,間中也會閉上眼睛憑着感覺走回自己的房間。面對着那一刻只屬於我自己的走廊,有時候我更會幻想自己是個武打明星,來兩三個側手翻,鬆一鬆筋骨。當然,我從沒有這樣做過,因為我知道我一定會整個人撞到牆角去。

我怕黑,也很膽小,獨處的時候最容易胡思亂想。試過多次在辦公室工作到深宵,一個人在昏暗的走廊裏走,總是會想到平常人不會想到的東西。結果每次都要拼命跑回房間裏去,然後再花上一兩分鐘喘定過來。

想起來其實沒有什麼好害怕,因為在走廊的盡頭,我們總會找到出路。

Sunday, August 19, 2007

馬介休



這天翻看周刊,看到南美的旅行團廣告,旁邊的朋友便即時指着有天空之城之稱位於秘魯的馬丘比丘,以及最能代表瑪雅文明位於墨西哥的奇琴伊察,說去旅行應該挑這些地方去,因為這些遺迹都是極具價值的文化自然遺產,還揶揄我近年只懂到日本去。



我即時反駁說其實我也很想到南美去,奈何那裏機票昂貴之餘治安也不太好,況且我又不是那些喪買喪吃喪蒲的人,我也算是到過剛在前年登錄成為世界自然遺產的知床,以及澳門這個文化遺產啊!



然後我問他,到底馬丘比丘跟馬介休究竟有什麼分別呢?

Saturday, August 18, 2007

這幾個星期經常出入醫院,看到不少人間的悲歡離合。

有病人一口氣吃了幾磅荔枝,全身紅腫痕癢起來,忍不住把臉皮抓破了,乍看還以為患上什麼惡疾。另一位病人發高燒,看過多次醫生後都沒有退燒,最後經詳細檢查後發覺是心臟給燒壞了,要即時動手術,現在胸前還有個大大的傷口。也有病人早前獲悉沒有什麼大礙,但過兩天後發覺原來得了重病,一下子從天堂掉進地獄。看到他的家人嚎啕大哭,那一刻我有衝動走上前拍拍他們的背。也看到有病人離去,親友們逐一送別過後,工人便把遺體運走,留下空空的床。當時病房的氣氛都僵住了,平常探病時間嘈吵的病房突然靜下來,大家都默默不作聲。



看多了這些場面,難免叫人傷感。面對疾病,我們都是一樣,都是同樣的渺小、脆弱和無助。所以仍舊是那一句︰珍惜眼前人。

Saturday, August 11, 2007

close to you

有什麼歌你一聽就會毛管戙兼且雙腿發軟呢?其中一首對我這功效的歌就是這一首︰

今天在漆黑的電影院裏跟眾多同是穿 the simpsons 上衣的人看到這一幕時,我的眼睛差點兒閃出了淚光。

這齣電影沒有令我失望,笑位不絕之餘,溫情場面也叫人很窩心,沒枉費我一早爬起床走到電影院看早場。當然,票價才 $30 也是另一個叫我前一晚便校好鬧鐘的原因。



隨後到了尖沙咀的彩星大廈,暫時離棄和宴和禪八,走到再高一層的壽司廣,跟萊少上星期一樣,點了吞拿魚壽司定食和不知名定食。唯一跟他們不同的是,我們選了天丼而放棄鰻魚丼。



捧着胖胖的肚子走到旺角朗豪坊,為了跟阿森一族來個全接觸。遲來了一步,免費冬甩已經派光了,唯有死纏着 the simpsons 一家拍過夠。



這天過得很開心,原因是看過了一齣好電影、吃了肥美的吞拿魚、跟 the simpsons 一家人拍過照,還是簡簡單單的 close to you 呢?

Thursday, August 09, 2007

蝴蝶

風打不成,不但要繼續上班,還要給折騰了一個晚上。

半夜被風聲吵醒了多次,大風不斷呼呼地把窗簾扯出窗外,整晚給弄得半睡半醒。將近日出的時候,我終於忍無可忍,關上窗開着冷氣機,才能安靜的多睡一兩個小時。當然,一個接着一個的惡夢也令我整晚都睡得不好。

在網上查看已經漸遠的帕布的路徑時,發覺同時有另一個風暴正吹襲台灣。這風的名字很美麗,叫做蝴蝶,令我想起王菲的一首舊歌。

剛剛在昨天慶祝生日的王菲的這張專題《只愛陌生人》我很喜歡。當年比較喜歡《蝴蝶》的廣東版《郵差》,始終廣東版的歌詞比較淺白易明,而且也來得親切得多。今天再細看《蝴蝶》的歌詞,原來又是那麼淒美動人。



蝴蝶果然飛不過滄海撲不過天涯,在跨過台灣海峽之前,它可能便已經消散得無影無蹤。

Wednesday, August 08, 2007

雜雜碎

這天晚上跟朋友晚飯,地點由太子改為佐敦,原因是為了遷就我。

我們到了地鐵站旁的普光齋,選了每位 $98 的自助晚餐,大家便無需為點什麼菜而大傷腦筋。我很易滿足,看到滿桌食物便已樂上半天。



席間,剛從台灣回來的朋友給我們送上手信,我得到的是一本很實用的記事簿。我也是有備而來,從袋子裏拿出之前在地鐵站買來的零食。給朋友送上小禮物是近期才開始的習慣,因為自從每次跟網友聚會後都滿載而歸,感覺非常良好,於是我便照辦煮碗,每次跟朋友見面時也買些東西給他們,希望他們也可以快快樂樂回家去。



從伊利沙伯醫院步行往佐敦跟朋友見面時我在想,早陣子我經常在銅鑼灣出沒,現在則幾乎每天也要到佐敦走一趟,連帶袋子裏留作明天早餐的麵包也是在佐敦地鐵站外面的麵包店買的。

我當然不想每天都來佐敦,但我告訴自己這也是個機會好好學習忍耐包容,不要輕易動氣。在齋鋪取了一些勸世文,打算放在工作案頭,時刻警惕自己。“為了小事發脾氣 回頭想想又何必”— 我會好好記着的。



呀,有冇搞錯呀,又唔記得買金多寶!

Friday, August 03, 2007

做。不做。

每天上班,我都要花兩三首歌的時間步行往車站。這段路算好走,基本上全程都是下坡路,除了要爬上一條長長的行人天橋。

不知何故,很多時候走到這天橋我都會遇到推着手推車的公公婆婆。每次看到這場面,我都會猶疑片刻,心裏盤算究竟應該幫幫忙還是詐看不見直行直過呢?

今天早上我又經歷了這樣的一個人生交叉點,一個女人正用盡氣力把一架載滿雜物的木頭車推上天橋。我在想,這個女人四十來歲,體力應該不會差到哪裏去,況且她已將近走到天橋頂,用不着我幫忙吧。就在這個時候,身旁閃出另一個女人,二話不說上前幫忙把那手推車向上推。那一刻,我鬆了一口氣,也為自己感到慚愧。

究竟我是否有太多顧慮,連幫助人也要費剎思量一番?在地鐵裏應不應該讓座呢?那個人會不會下個站便下車,拒絕你的好意呢?給車廂內其他八卦的乘客瞪着,會不會渾身不自在呢?讓了座之後應該站在哪裏呢?在街上應不應該給錢行乞的人呢?什麼算多什麼算少呢?途人會不會覺得自己很偉大呢?又或者他們會不會在想又有一個人上當呢?

今年情人節晚上,我在地鐵站出口看到一對年老夫婦瑟縮坐在一角,前面放了一個紙摺的小盒子。我沒有多加思索,便給他們放下了二十元。二十元,剛好足夠我買一期翻一翻便放下的《壹周刊》。不過,我相信那二十元對他們重要得多。直到現在,我仍為自己當時所做的感到自豪。

其實有時候想做便要去做,尤其是對於那些應做而又是在你能力範圍之內的事,不要給自己太多藉口或理由。當對方向你說句謝謝,又或者你知道對方因此受惠,那種滿足那種快樂實在很大。我就是經常欠缺了這股衝勁,又或者應該這樣說,我做事憂柔寡斷。現在是時候把這個陋習改過來了。



不過話時話,這幾天陽光很毒,晨早流流幫阿婆推車仔會身水身汗喎!